我覺得我開始煩躁愛抱怨應該是因為不夠忙,老是做公事性的事情,譬如說早餐,洗碗,午餐,洗碗,晚餐再洗碗等等。我是不看電視的人,如果追一個影集那就會永遠追下去。如果追三個那大概就都是躺在沙發上爬不起來的了。
約四五年前吧,我偶然發現在特定時間在特定戲院裡會衛星轉播紐約大都會歌劇院的歌劇,從此以後我就變成常客。後來觸角拉寬到芭雷舞,戲劇和一些美術展覽。花費15-25元不等就可以欣賞到世界一流的演出,對我來講是一件高價值的心靈享受。常常演出的時間是週間晚上七點,我都是教完學生抓根香蕉或蘋果就走人了。阿福應該覺得他自己超沒水準的,都在家看罐頭笑聲的脫口秀,所以偶而他也開始跟我去戲院看歌劇等等。
真的誠心邀他一起去看時都被拒絕,藉口是i am tired, i am not interested.....等我自己很開心去看,很滿足的回家後,他就開始嫉妒起來了。
昨晚的紀錄片是一個探討摩西五經裡的第二卷“出埃及記”是否屬實。阿福是猶太人,摩西五經對他來講是一個極崇高和至聖的,當然不容懷疑。對我一個基督徒來講,舊約就是上帝與他的選民猶太人之間的約定,疼愛和訓誨,當然我也是相信不疑。
這紀錄片訪問了全世界有名的考古學者,在埃及實地考察,拍攝影片者本身就是一個基督徒,他自己說他根本不會去懷疑到底猶太人有沒有遷移到埃及過,然後摩西帶領出埃及過?但是他必須讓其他懷疑的人甚至他的子孫真的有一個東西可以証實猶太人真的在埃及住過,族群龐大,後來被法老王殲滅變成奴隸。
非常好的一部紀錄片。
影片開始之前照例會預告幾個即將播映的訊息。其中一個這星期日的天鵝湖,因為我們去林肯中心看過紐約芭雷跳過這個曲目,所以阿福說他不想去看,但是我還是會想再看一次,因為這場是俄國有名的芭雷舞蹈團演出。另外一場是莎士比亞劇李爾王,去年第一次看英國劇場,深深愛上那樣的表演。
昨晚我問阿福“你應該不會想看莎式比亞劇吼?
他竟然回答”我可以去試試看“
昨晚氣溫零下三度,但是電影院裡也蠻多人的。在鄉下地方如果不找一些事情做,譬如說閱讀,打毛線,運動,嗜好,不然就只有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或打電動了。
阿福兩個孩子隔周來我們家,所以那個週末是他們父女三人的。另外一個週末阿福必須撥出一個下午再一次與她們相處。所以每個週末我就完全可以計劃我自己的事情。阿福偶而有抱怨,但是我要他閉上嘴巴因為那是他女兒的選擇。
上星期日我們南紐音樂教師協會一年一次的鋼琴比賽,一共有八組,我有兩個學生在其中兩組拿到冠軍,其中一個還是滿分100分。我應該可以再調高學費了。哈哈。八組冠軍有五個華人(不稀奇)有兩個俄裔學生(因為父母都講俄文,我那天負責學生報到,所以聽到俄裔老師跟他們的對話)只有我那個十歲男生是美國人。哈哈。這種古典樂器比賽美國人是完全絕跡的,因為咖稱與琴椅黏不住。
我跟阿福說我九月要去阿拉斯加,他真的以為我是在說笑而已。我這幾天開始在看攝影書和對照的弄我的相機,他問我在幹什麼?我說要把相機長曝光的問題弄懂,不然怎麼拍極光啊?他說“你真的要去?自己一個人?零下好幾度?自己開車?也無法知道極光出現在哪裡?我回他許多yes。
趁冬季打折我買了長雪靴,uniqlo的發熱衣和毛襪。等問過專家以後要來添購一個廣角鏡頭和好的三腳架。
很久以前看過一本書叫做“阿拉斯加之死”後來到了美國我也買了英文版“ in to the wild"。我一直很想去看看阿拉斯加到底有什麼迷人的地方讓那個年輕人選擇放逐在那裡。
許多人都選擇阿拉斯加遊輪,我覺得越老我很不喜歡與人群來往。坐遊輪我如果不跟人有互動,一定很奇怪。我現在能“忍受”一起旅行的人應該只有我兩個孩子和阿福。我兒子即將結婚,未婚妻在九月要來美國,他們無法一起去。我女而現在紐約工作,要等四月才能知道是否可以跟我一起去。阿福自己放棄極光要選擇義大利。所以我自己要去阿拉斯加放逐十一天。
對於旅遊的費用我絕對不會手軟。我們旅行的時候都會說“我一定要再來”。其實這種機會極其微小,即時很漂亮很感動但是我們都會想下一個地方是另一個我們響往的地點。因為如此,我在旅遊時的花錢方式是很殘的,要省回家再來省。
因為我是家裡的不支薪勞工,所以我教學生的收入也可以不用吐出來,可以完全放在自己的口袋裡,這一點我應該是比很多職業婦女還幸運。我從來不管阿福的收入如何運用,除了最大筆的付孩子生活費外,他也沒什麼花費,每天都回來吃晚餐,周末去吹樂團或者到在沙發上看電視,我也不知道他是否有機會搞外遇?哈哈。
57歲,我媽在我這個年紀已經有五個孫子了,每天早上五點去公園運動,每天九點上床睡覺。而我,很頑強的在抵抗變老的事實,總覺得我應該還沒到兩個鐘頭需要上廁所的地步,總覺得該睡覺時睡不著,該醒著時卻打瞌睡還離我很遠。但事實上生理時鐘是如此在作業了,只是我在心理上一直抗拒著而已。其實我看到阿福也開始老化還蠻欣慰的說。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