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寫我家那兩個雙胞胎的事了,自從年初吵了一架後我就徹底退出那個圈子。阿福也不敢跟我講什麼,更不敢要求我做飯之類的。但是他們來的週末家裡一定有餅乾,牛奶,冰淇淋和三明治。阿福爸爸也無法做出什麼東西來,所以後來她們自己帶菜來煮,順便餵爸爸,幾星期後就放棄了,因為事後要清洗廚房可能比做菜更麻煩,我還是堅持到底不煮就是不煮,我自己吃星期五多煮下來的飯菜。
然後三月我女兒來就忙著辦她的一些事,也需要用到週末我沒上課的時候出去辦事或教她開車。
有一天晚上阿福說聲fuck,然後給我看老二傳給他臉書訊息說:我們是你的女兒,但是你因為你太太而拒絕我們(you reject us for polly)。連心理醫師都說她很不對,不應該不煮飯給我們吃,不應該把我們與大姊姊的時間剝奪。she makes us like we are horrible kids。其實我很想跟他們說“你們不是horrible kids,你們是evil kids" 。上次吵架時,我把九年來每一件事都跟他們討人情,然後說“我做的已夠多,從現在開始,你們把我當隱形人,我也把你們當隱形人(我在想心理醫生應該很想見我,哈。兩個人可以製造出如此的故事,我也很服了他們。兩個人在我家一直都是在手機上面,我們從峽谷買了一片dvd回來要跟他們一起看,沒幾分鐘就走人了,我跟阿福把它看完,還做一些問答題。所以我可以了解她媽花了一大筆錢帶她們去百慕達度假,兩個人回來抱怨一堆事)
我還是堅持我做法,是因為這兩個孩子完全在說謊,後來心理醫師要阿福去參與咨詢,阿福也很委婉說一些事情的真相,不過我也不動怒,因為她們能打母親,與母親作對,在家連碗都不洗,讓一個年65歲需要穿護背甲做事拖磨的母親擔起所有的事情,兩個人只需要唸書和花錢,那我後母還能教出啥成績來。
阿福覺得兩個人書念得不錯,尤其老二成績都是在資優圈圈裡,所以阿福覺得其他事沒他的事。其實他大可以盡一些心力罵一罵也好,說一說也好。不過他這樣我也不會怪他,因為前妻把他做父親的責任全剝奪。阿福的態度就是讓兩個孩子覺得是她們媽媽沒水準,死好,被打活該。兩個人在我家不敢造次,自己的碗和杯子會洗,被會折,那是因為我有原則,我臉板起來應該會讓全家人都燜死光光。以前她們剛剛打媽媽時,我有說過她們。當然她們是不會鳥我的,但是我說過“如果哪一天你打我或你阿爸,我應該會把你先打扁扁,即使我需要去坐牢”。
好幾次母女吵架完後,阿福會接到前妻電話要他去她家跟孩子談話。當然爸爸是去了,但是以後媽媽照打,不是,照打媽媽。阿福還很幸災樂禍的說“她現在應該很後悔花那麼大的心力去懷孕,毀了婚姻,也讓她生活掉入黑暗”。
我說“那你呢?”
他說“我應該不要娶她的”。
然後他跟我說其實在結婚後不久他就很後悔了,那時候就應該離婚的。
以前許許多多小事發生時,我兒子都會要我不要管這些是,但是我想我是生活在這個圈子裡,哪能不管?其實他才是對的,尤其遇到那個魯小小的前妻。現在只是很想對她說“在煉獄的生活很糟糕對不對?”
這星期一阿福接到前妻電話要他去他家跟老大談話,阿福說“叫她來聽電話”。前妻罵他一句" asshole"就掛電話。
阿福打去老大的手機了解案情:原來兩個母女在車上吵架,老大坐在前座,把兩隻長腿放在dashboard上面,激動起來,兩腿一蹬,把擋風玻璃踢裂開來。我說“有那麼氣喔?”阿福說“現在的車子很爛,連honda 都這麼不甘一踢“。事情就結束了。
說實在爸爸能跟青春期的女兒有什麼好互動?其實女兒跟母親那麼困難也不是只有他們家才有,女兒無法跟父親講話也不是只有他們家才有。但是能找到一個似友似母的後母應該是很有幫助的,只是她們太笨了,不知道跟後母關係弄好。今年發生許多事,徹底讓我了解到人家說我雞婆是那樁。我應該省下那些雞婆時間讓自己發獃浪費時間也好的。
我下定決心做一個自私的人,愛心範圍只有我的家人,貓和學生。那兩個雙胞胎在兩年後十八歲就不用在我家報到,付錢到幾百歲都沒關係,只要在我眼前消失。
人格失常的人,心裡懷恨的人,老是覺得自己是對的人,總覺得別人對不起他的人,我們普通人是無法拯救的,心理醫師也無法救的(其實心理醫師也有問題,孩子謊話也無法看透),只有等到有一天她自己認清自己,那才會有一個心的人生態度。
我從來沒這樣放棄過一個人的。但是,這次,我根本不想管了。我需要讓自己的老年日子清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