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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さん しばらくでした お元気ですか。哈哈。沒錯,日文。在三十二年後再把日文念回來是一件很好玩的事。繼去年暑假在社區大學念西班牙文的恐怖緊張經驗後,我覺得挑戰自己是一件讓自己不會閑下來發慌的事。很好運的是竟然可以在這個台灣人極少,日本人更少的鄉下找到純正日本人而且有二十幾年教學經驗的,而且英文也講的不錯的,跟我年紀相仿的人,所以我很快樂的每週二早上去她家上課。

佔著漢字的優勢,我的日文程度讓老師稱讚不已。家裡的大餐桌被我的書本,光碟片,文具,紙張占滿。每天早上花一兩個鐘頭念日文,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很快樂。或許早年在台灣也是去一個嫁到台灣的日本女老師家上課一樣,有很多類似的場景,加上許多以前旅遊東京的快樂時光,很懷念大概。

我也不知道我念日文是要做什麼。哈。要去日本玩不會講日文也可以走透透的,或許有一天我想自己一個人走一趟很鄉下的日本,譬如說佐賀(佐賀阿罵那本書太感動我了)或是去一趟阿信的故鄉。哈哈。反正我現在應該患有“孤僻症”不喜歡到人多的地方去。又有“儉樸”美德,完全不想買東西。東京大都市對我來講已經沒有吸引力。想想我去過東京四次不知道到底啥在吸引我。

今年的學生鋼琴發表會後,我大刀辭退五個學生。把幾個學生力拔上來練習大曲子要去比賽後,我覺得我的人生已經回到在台灣時的職業水準。我告訴一個家長,我真的不需要當學生的鋼琴褓母。或許有些老師喜歡鼓勵學生,也不厭煩當孔子有教無類。但是呢,我覺得我已老了,我只想好好為自己而活,為自己的喜歡來教音樂。這樣或許得罪一些家長,但相對的也得到一些家長的肯定。因為他們知道我是一個有要求的老師,孩子跟我學琴,不只是學音樂也是在學習一個生活態度。人生要花多少時間在讓別人鼓勵你而不是自己被要求更高更遠呢?我通常會跟學生說“這曲子不簡單,可能會很辛苦,但是我給你就表示你可以彈的起來,我會幫你一起完成”。相對我對我自己的孩子,我覺得我已經很厚道了。哈。

在一個冷很久的冬天後,上帝給我們一個很美麗的夏天。我把健身房退掉了,想學我們社區一些老人在附近走路。我想吸收新鮮的空氣和陽光絕對比在空調裡的健身房好很多。我幾乎每天都有走路,有時候在清晨六點鐘被貓叫起床(因為要我餵罐頭)所以就出去走四十分鐘然後在門前做甩手和深呼吸,如果硬不起床賴到七點鐘,要做早餐給上班的人吃,之後太陽出來後就熱了,那我就會把運動改到晚飯後,八點多太陽剛要下山,也是很不錯的運動時間。你說是不是完全是老人模式了呢?哈。

快要十年的婚姻(可以領一半了,日子過得真快啊)我今年覺得特別不一樣,以前都會抱怨這樣的冷冰冰婚姻讓我們真的像室友。我們現在連吃飯都沒在一起吃,因為我上課,他晚回家。我運動,他看電視。我看新聞挖哇哇,他還是看電視。我上床睡覺了,他還是在看電視。我周日去海灘曬太陽,他去樂團吹喇叭或是帶孩子。這樣的婚姻狀況應該就是人家眼中的要去看婚姻資詢了。可是我覺得自由極了,阿福也覺得沒人綑榜著他,沒人在耳邊靠喲靠餐。我覺得我可以嫁給不同種類的人,但是阿福只能娶像我這樣的人。哈。可以把他餵飽,家裡料理好,小事都不會麻煩到他,太太不抱怨,連生病都可以忍著不哀嚎。不過我們如果有孩子那就是大戰了。所以說結婚不一定要有孩子吼。有了孩子自由就變成了罪惡。

在第一次婚姻散了後,大家都說是我很強勢,這我倒是承認。沒強勢我應該得憂鬱症,或是孩子得憂鬱症,或是大家都毀了。我自認是可以撐住大半邊天的人,所以我能自己做,我就不會麻煩人家做。我家冰箱製冰器壞了三個月,等阿福修。他拖了一個月才去把材料買齊,又拖了一個月才開始修,材料不對所以只接了一條水管就停工。我不用冰塊也不喝冰水,所以我不催他。直到我出言恐嚇我要叫人來修,他就馬上修好了。

我筆電壞掉了,應該是中毒。我自己打電話問他公司那個專門維修全公司電腦的工程師,問他要如何重灌。他講完以後就問我為什麼不叫阿福幫我弄。我說那可能要半年以後。要讓他那龐大身軀從沙發起來走兩步是極大困難的事。通常都是我要生一下氣,我才能得到我要的東西,有時候氣大一些還可以得到紅利。

今年生日我兩個孩子給我紅包(已經完全是老人愛錢的樣子了)。因為他們知道我完全不想要任何東西,但是我在存錢明年三月要去以色列看看,所以幫我贊助一些當基金。生日那週末,阿福說去 mall 買禮物送我。我問他要買什麼送我。他說我不是一直要一咔 LV 包。哈。那是好幾年前的事了。我現在完全不想了,更何況我們這裡的 mall 也沒那種包。他還說不然要去哪裡買。不過他給我一千元支票,上面還寫“ sponsor your trip to Israel"。每家都有不一樣的模式,如果這樣叫愛,你們家的應該是愛很大。哈。

日子匆匆過,人事無常。看到幾個生病的朋友,一個生病打亂了全家人的作息和精神。看到最近的飛機失事和以巴戰爭,深覺人生不能等待,無法等待,何不把每一天都當成多餘的一天來活。看到一個影片是新娘因為父親去世無法牽她進禮堂而哭泣,另一個準新娘因為母親去世無法與她一起挑選禮服而傷心。以前我都會跟她們同悲,但現在我覺得這樣的折磨自己有什麼意思呢?當活著的人為你的喜事而慶祝高興和祝福著,幹嘛在這樣快樂的時候硬要把無法彌補的遺憾扯進來呢?我如果在我孩子結婚前去世或我孫子的洗禮前去世或我孫子的畢業典禮前去世我希望我的孩子可以暫時忘記這個遺憾而和他們家人愉快的想受眼前的喜悅。如果一切都是事實,何苦讓悲傷纏住自己而無法解脫呢?

下個月我和女兒要去一趟西雅圖,然後跟我兒子一同去一趟洛磯山脈。這可能是家裡有新成員加入前的最後一次母子女三人旅遊,這個旅遊離上次三人一起事隔五年,所以我還蠻興奮的。

昨天在臉書看到一則新聞,敘訴的事不是重點,是說一個五十八歲的老太太。。。。吼吼吼!!老太太?我也是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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